《防灾科技学院报》
出版时间:2017-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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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游清晏园


作者:李晓倩
    今年春天好像来的比较早,大年初七便立春了。我对于春天几乎是没有体感亲历的,除了阳春三月时遍野盛开的花朵。记忆里只有夏天和冬天给我真切的体感亲历,可能离家的缘故,如今倒使我觉得这是春天了。
    自放假归家以来,我大部分的活动时间几乎是从中午到深夜。我已经几乎丧失了关于早晨的记忆,我习于蜷缩于被窝内慵懒地观望晨光。恍恍惚惚,时凉时热,十分眩晕。这样似喜似厌的情绪,我想要认真体验,赖床也要赖得真切而投入。
    半个多月以来,我已几近放弃纸质书写,退而沦为一个想得太多而少有落实的键盘侠。想象得天花乱坠,风韵多姿,而落实成汉字文章则又显得心余力绌,词不逮意,难以道尽细理。
    仿佛应景般地,游走的日子总是晴光潋滟,阳光正好。我大约好久没有见到这样好的天气了,没有帝都的雾霾,没有先前逼人的寒气,这样好的天气,适宜游走。
    游走,本来也是一项十分恣意随性的活动。没有任何目标性,不是为了中学时代的一篇观后感;没有任何学术性,不是为了膜拜某位学者,只是恣意而行,随处走走。地图上勾画了淮安几个景点后,在平子的建议下,我们猜拳决定游玩景点。于是,我们查好路线,带上面纸和水,便踏上了十二路公车,朝清晏园方向前行。
    透过车窗看到天空与大地之间的景色,清新的色彩,悠悠地更替。如今,隔着两个多月的悠悠时光重新回首,给我一种较为私密而宁静的喜悦。这样的喜悦,仿佛是初夏的林荫下,从海边吹来的阵阵凉风;仿佛是游走于街井闹市里,于喧嚣处藏不住的笑声。
    我与平子大约有四个月没见了。寒假里,我们决定见面还是一个偶然的、非刻意安排的约定。见面以前,我依然是一副不修边幅的随意自然的家居面貌。见面以后,除了久违的激动情绪外,更多的是寻常日子里平静的喜悦。尽管这平静里无可避免地掺杂时代赋予的聒噪与杂乱,而好像只要我们于那盛大的阳光下不紧不慢地勾着彼此的胳膊慢慢走,前方便有风景吸引我们停留下来。
    能在清晏园里看见芦苇实在使我兴奋。这园子里临水而生的芦苇实较之我老家沿着河边肆意蔓生的芦苇更加硕大,更加丰盛。我与平子翻越一片假山,踏到芦苇生长的小块的土地上,我以在老家为侄儿摘芦苇所操练出来的娴熟身手,顺利地摘下两枝芦苇。一旁领着孙儿的阿婆见我身手的敏捷,便从岸边隔着一条小水流递给我一根树枝,烦请我为她的孙儿摘下一枝芦苇。
那天的风不十分大。得了芦苇之后,我与平子便雀跃着摇着芦苇,大张旗鼓地踏着不平整的石子路行走。调头的时候隐约地看见路旁的小孩,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块,静在原地向我们投来羡艳的目光。此刻仿佛更加剧了我们的得意。
    太阳将要下山的时候,我们不舍将芦苇安置在冰冷的垃圾桶里,于是我和平子便原路返回,将两枝芦苇分别送给两个小男孩,当我们转身离开,身后只听两个小男孩片片的笑声,同时不合时宜地夹杂着男孩爷爷严肃而庄重的告诫---芦苇的花絮沾人。嘿!这老爷爷真是不谙童事。
    天黑了,该回家了。下了公车,我与平子挥手再见,转头时我随意地将手插进口袋里,摸到了平子给我的糖果,如同高三时候那样。如果说我对糖果生了什么喜爱的心思,那都是平子的功劳。
    我相信刹那即永恒。比起长久的相伴,我更喜欢间歇性的欢喜,真实的交流,如同春日间歇性地交替着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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